我羊尾

杂食百分百,随时拆逆

【迷宫饭】干杯

*奇尔查克中心,齐尔夫妻cp向,小队成员cb向

*含有大量的捏造个人理解,全年龄,约2k9字

sum:如标题,造谣了几段也许曾发生在奇尔查克身上,与酒有关的经历


深入迷宫的这段时间,行李里仅剩下了这一瓶酒,在排队洗澡或睡前,他便兑着水抿上几口,既是节省也是不妨碍工作。眼看着呆在迷宫愈久,酒被兑的快和淡水无差,也仍然是逐渐见底。

当一行人到达黄金乡,齐尔查克可以放肆畅饮那一口纯正麦芽酒,酒精在胃里暖暖地点燃,酒精花的苦味与木质香慢慢回味到鼻尖,齐尔查克一瞬间有回到酒馆吐出一肚子苦水的冲动。

这的人大抵早对酒精失去了敏锐,只是应半兽人的要求调制符合他们口味的烈酒,看着喝酒人满足的表情得到满足罢了。

在齐尔查克后来趁着点酒意,这么给莱欧斯解释时,对方愣了一下直接反问,“所以你有喝出他们往里面加入什么魔物吗?”

“哈?不过确实有一股特殊的香味...是树精的叶子?还是果汁?算了你能不能认真听我说话啊”

玛露希尔咂舌半身人即使坐到床上也舍不得放下酒杯,“也多亏你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能有心情喝酒。”

“半身人的时间可是很宝贵的,不像长生种,总允许我们抓紧时间享乐吧。”

“借口”玛露希尔锐评。

“适量的酒精也是解决烦恼的利器”齐尔查克回嘴。

在黄金乡短暂的一天,这么好喝的酒无人分享,不禁遗憾起娜玛莉的缺席。也遗憾这么珍贵的酒不能给妻子品品看——但也不只是遗憾,毕竟他们已经好久没见了。


她也爱喝酒,不贪恋,但怀孕前也曾疯过。“干杯!”照着大人的姿态有样学样,酒杯砰一声欢快地碰撞。作为青梅竹马,曾翻过她房间的飘窗,分享从父亲那偷来的第一瓶酒,也曾两人借着酒力在典礼上跳过整个下午。

太阳底下无新事,于是他们就像最最常见的那类野草一样生长,又顺着风起舞,旋转在在现实和幻想的交界,无论是太阳还是酒都把人照的眩晕。喝的脸比桃子粉,嘴比石榴更红。

把风笛的乐曲实化成踢踏舞,曲子越鸣越乐,脚步越舞越近,两个人面面相视,最后不知拌了对方几脚,又几次在摔倒的边缘被对方一把拉起,再来,转圈,一年后成为他妻子的姑娘倚在他的臂弯里,面面相觑,却对焦不上眼前人的脸,只知道酒精上脸把两人的脸染红,又将妻子的眼睛点的闪闪,皮鞋欢快的踏步声,心跳的波点越响越烈。卡卡布鲁徳又怎么束缚自由生长的野草?

人们总说回忆是陈旧的,可在酒里分不清空间的具体,模糊了时间的先后,享受的每一段回忆都是同此时此刻一样鲜活。


齐尔查克逃避“爱”这个字眼,即使他后来学会了多种语言,看着妻子在厨房忙碌的背影,他也避讳将这个字以任何形式对她吐出。

12岁的齐尔查克决定让酒来代替他说话。他的酒量不错酒品也还成,但也挡不住他选择了最纯的威士忌,矮人酿的酒在半身人的市场里很受欢迎,长生种更舍得的时间成本去酿造陈年好酒。于是他在第5杯酒时把自己的计划添油加醋地讲给了全酒吧的人,第10杯时把酒保称呼为自己儿子,等不知第几杯,他便趴在吧台睡着了。

当他迷迷糊糊听到一阵喧闹杂音,费尽力气地睁开眼,神使鬼差的,她正坐在旁边。

半身人极佳的听力突然失效了,耳鸣尖锐刺穿神经,眼球突突发酸,喝懵了,还是呆住了,他只感到,食道上涌出一股强烈的无法忽视的恶心感,他的心脏要跳出来了。

“你是幻觉吗?”他试着开口。

“有可能。”她侧过身子,手圈着发尾把玩,仍然漫不经心,“听说你有话要对我说”

旁桌一个胡言乱语的酒鬼突然拍桌喊道,“喝酒是逃避?!他们懂个屁!”

你看,酒总把自己带到正确的地方。


五个孩子每成长到七八岁意味着,可以帮他父亲跑腿买酒了。作为家中不大不小的老三,他负责去酒吧喊父亲回家,亦或者是从街边捞起呕吐的父亲。这不是件难事,毕竟他的父亲在附近的酒馆都留有其名,当他走进酒馆,便听见:“嘿,酒鬼的儿子,你爹睡在这。”

一次结束任务后,他背着比自己高上一倍的背包,风尘仆仆回到家中,屋里明显被彻底打扫了一次,却不知道是不是太干净了,以至于扫走了烟火气,总之屋内死寂的味道穿透空气,妻子和未成年的三女儿一并坐在餐桌前,一齐的是一篓筐的酒,和一封来信。

父亲死了,死于饮酒过量。桌上是家里搜罗出所有的酒。仅剩一个空酒瓶,里面盛的花没人换,已经枯萎了。

齐尔查克拉起妻子的手,在早春的季节温度也过于冰凉了,妻子的眼低垂着,特意没正眼看他。短暂醉酒是逃避烦恼,过量嗜酒逃避生命的责任。

三人把酒搬出家门,空来一阵风引的齐尔查克望向前方喧闹的街区,熙熙攘攘不为少了哪个人而停下步伐。半身人父亲咂咂嘴含糊地说,“但死在最爱喝的酒里也不是坏事吧。”

妻子狠狠拧了下他的手臂,把下一句话给堵在吃痛叫喊里。

于是齐尔查克的戒酒之旅开始了。且结束在劝他戒酒的人离开之后。

“干杯...”奇尔查克一人坐在吧台前,迷糊说道。舔走嘴唇上残留的最后一滴酒,右手举起酒杯,左手握拳,酒杯和空拳也砰一声,欢快碰撞一起。


黄金乡里难得睡在柔软的床垫上,而不是地板,玛露希尔却带着菀苞硬是两人一猫挤了一张单人床。

油灯熄后,森西和莱欧斯的呼吸声厚重而酣眠,一天的旅程给大家在身体与精神上都冲击不少。睡前汲入的酒精把齐尔查克的脑袋蒸的有点昏沉,正好助眠,结束一天的烦心事。但半身人极佳的听力还是捕捉到了一句极低的声音从被窝下传来。

“酒气......”

半精灵的声音在黑夜的层层包裹下,柔和的像含嘴里的棉花糖。

他有点不好意思地搓搓鼻子,还是在黑暗里嘴硬地回应,“那可真抱歉啊,但我记得是某人硬要挤过来的吧”

“你真是”他又听到被窝赌气一样翻身的声音。

“我是说我爸爸...”声音顿了顿,“之前聚会回来,也总一身酒气,贴着我睡着的。”

声音又降了几个声调,好像棉花糖终于化了,黏糊糊地说,“真是臭死了......”


齐尔查克举着酒杯,黄金乡的酒还是这么有韵味,但他为什么在喝黄金乡的酒?

酒杯里的液体却缓缓向两边散开,在酒杯中央裂开一个口子,像一张嘴。

“是的,我是一张嘴”

“啊!说话了!”

“不用担心。”酒放缓了音色。

“你是魔物?但黄金乡魔物不伤人,还是说你是和幽灵一样的黄金乡居民?”

“无论是救同伴还是国家,我的目标和你们一样。”酒却转换了话题,“人们常说酒鬼的欲望是无底洞?”

“刻板印象。你想干什么。”

“你不想要半身人摆脱歧视?你建立公会不就是为了这个吗”

“有差异就摆脱不了互相的隐形歧视吧,你这说法太奇怪了”

“妻子呢?你想要妻子回来的吧”

“那是我自己的事情”他很不满对方提及这件事,“你怎么知道这些,你什么预谋?”

“那为什么四年不见一面?”酒的语气充满不解,“你们真奇怪,每次想回去找她却在半途转变去了酒吧,究竟是拿酒精去鼓劲还是喝酒去逃避?或者你想要喝不完的酒吗?”

酒说的起劲,水纹愈发颠簸起来,颇有翻起波浪吞噬万物的气势,“家人?同伴?酒?你在乎的这么多,我都可以满足,还是还不够?”

半身人没回复,缓缓起身,泼掉了整杯的酒。酒在空中撒出道弧线,最后淅淅沥沥地被浇在地上。

“什么都想要的人一无所有,什么都愿意给予的人一定另有所图。我得到的都是我应得的,你还是拿谎话哄哄给年轻人吧。”

奇尔查克的指肚摩擦着空酒桶壁上的纹路,“你说的我都会去做的,在这些结束之后。”

我们会追回同伴,再聚在一起好好喝一杯。这句话他没说出口,因为他心底也没有把握。

酒被撒在地上咕咕冒泡。

“你的欲望太无聊了...算了反正你也不会记得。”


“齐尔查克!醒醒!”

睁开眼三张大脸贴在脸前。

“还以为又遇到梦魔了,醒过来真是太好了”

“啊...”明明好几天没沾一点酒,却有宿醉的昏头涨脑,“我梦到什么来着?”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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